两天后...
我总算是‘活’了过来。
这多亏了狱友们偷偷把水和食物送给我。
要不然我可能真的熬不下去。
太痛苦了。
...
“国王陛下!那个钢铁怪物已经运到王都城外了。”
王宫里一个中年秃顶微胖的大臣正在向国王禀告。
“为何不运进王宫里来?”
王座上威严的国王俯视着下面跪在地上的大臣。
“那钢铁怪物能压得地面石板开裂,运进王宫,恐怕...”
跪在地上的大臣诚惶诚恐的解释。
“可是我想尽快见到那钢铁怪物。”
国王盯着跪在地上的大臣看了两秒。
“臣这就是去准备在城外搭建看台,后天!国王陛下就可以和其他王公贵族们一起去看。”
聪明的中年秃顶微胖的大臣立马就想到了方法。
“嗯!好,你可以先退下了。”
国王点了点头,对大臣挥了一下手。
...
“国王陛下后天要到城外,你们立刻安排一下护卫的工作,听说最近反贼又有抬头的趋势,一定做到万无一失!”
中年秃顶微胖的的大臣走出大殿,对大殿门口站着的像雕像一样的高大的骑士队长吩咐。
...
王宫通往城外的道路被严格封锁起来,城外郊区停着KV-2坦克的地方周围一公里不许有人靠近。
身在王都的贵族们都收到了邀请。
身为公主的近卫骑士团团长和维尔弗里德家族成员的玛莉亚当然不会例外。
“姐姐,这是?”
维尔弗里德家族的府邸的后花园里,艾丽卡由女仆推着轮椅慢慢移到玛莉亚身旁。
“国王陛下的邀请函,说是邀请王都所有的贵族后天到城外看那个钢铁怪物。”
玛莉亚转过身温柔的对轮椅上柔弱的少女说。
“艾丽卡后天也想去吗?”
玛莉亚收起邀请函从女仆手里接过轮椅,推着艾丽卡在后花园里慢慢的走。
“嗯。”
艾丽卡从花丛边栽了一朵漂亮的蓝色小花,双手拿着小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轻轻点了点头。
“待会儿我要去王宫安排一下公主殿下的护卫工作。“
玛莉亚每天要出门的时候总是放心不下轮椅上乖巧老实的妹妹。
“嗯,姐姐放心去吧。”
轮椅上的艾丽卡转头微笑着看着玛莉亚。
...
”兽人根本不是人类,它们是一群劣等的野兽。对它们一味的妥协它们就越会得寸进尺,愚蠢的贵族对它们采用的绥靖政策只会增大它们贪婪的胃口!我去南方写生的时候看到过被它们摧残的村庄的惨状,它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对付它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掉!杀掉!全部杀掉!“
监狱里海德勒握紧了拳头对狱友们讲述关于兽人的事。
讲到兽人海德勒就变得像希特勒一样的种族主义者。
但其实并不是,至少海德勒从没有说过人类血统上的高低贵贱,也没有歧视过我这个皮肤和头发颜色和他们不一样的人。
我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兽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许兽人真的就像是海德勒描述的那样是一种仅仅长着人类身体的野兽。
人们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歧视蚊子苍蝇或者是其他动物就说这个人是一个种族主义者。
如果海德勒说的是真的,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他的观点,一想到本子里那些可爱的精灵妹子被可恶的兽人轮X,我的心都碎了...
我坐在牢房冰冷的墙壁下,看着海德勒。
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演讲家,之前我讲过的东西他能用更加煽动人心的方式讲出来。
“海德勒你之前说过自己在啤酒馆的演讲效果很差,我觉得这并不是你演讲方式的问题,刚才你讲得很好。之所以你在啤酒馆的演讲效果那么差,我认为是你选错了演讲的对象,普通的市民阶层和那些稍微有点社会地位的绅士更在乎自己的生活的稳定,他们偏向于保守,除非死到临头否则是不会反抗的。”
我觉得海德勒如果有一天能走出这个监狱,他一定能在这个中世纪文明的世界里掀起一股大浪。
“魏特曼同志你觉得我的演讲对象应该是哪些人?”
海德勒抓着栏杆问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青年!和我们一样,或者比我们年少年长一些的青年都可以是你演讲的对象,还有那些受苦的人更不用说了。“
“为什么选择青年?
难道是他们不成熟,他们容易冲动吗?
并不是!
因为他们面对不公面对压迫,敢于喊出来,敢于反抗。
当他们的热血被冰冷的社会冷却,当他们的理想被现实无情的粉碎,当他们的脊梁被遮天蔽日的权势给压断...
他们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们就成为了你在啤酒馆演讲下观众的一份子。”
讲到这些我感觉我身体里的血液又沸腾起来了,尽管身上的伤口很痛,但是我还是要继续讲下去。
“要告诉其他年轻人,这个王国的法律是为权贵们服务的工具,他们甚至不需要经过法庭就可以把我们扔进这该死的监狱!贵族与平民、奴隶之间没有任何平等可言,他们享受着权力却没有任何义务!”
...
“站在神坛上那奇丑无比的教皇,用谎言欺骗信徒!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守护着人民的骑士,他们真正守护的只是这个王国的贵族。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我们依旧受到压迫!”
我的话讲完,斜对面牢房的赫尔曼也发出自己的声音。
“贵族们告诉我们财富和权力并不能换来快乐,事实上这只是欺骗穷人的借口。他们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欺骗人民,他们其实是害怕我们奋起反抗!我们要建立一个没有教会,没有国王贵族,没有压迫和剥削的新的世界!”
海德勒一边说着一边四顾着周围牢房里群情激昂的狱友们。
...
“玛莉亚大人,吉斯大人有句话让我转告您。”
王宫门前守门的骑士走到刚准备进门的玛莉亚面前说了一句。
“什么!绝对不能放那个家伙出来!”
玛莉亚听完脸色就变了。
“玛莉亚大人,我只是负责转达吉斯大人的话...”
看到眼前的近卫骑士团团长的样子,守门的骑士感觉自己站在了即将爆发的火山边上,他识趣了没有多说便退了下去。
守门的骑士告诉玛莉亚大臣准备让她把那个家伙放出来在国王陛下面前表演是怎么杀死巨龙的。
”这简直就是疯了!那个混蛋,他...他...“
玛莉亚一边走着一边握紧着拳头念叨着。
“团长,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正在值守的红发女骑士看到迎面走来的玛莉亚。
“我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好了。”
玛莉亚舒展开皱起的眉头,一扫阴沉的脸色,拍了拍面前一脸担忧红发女骑士的肩膀。
换过红发女骑士的岗,玛莉亚有些失神的站在公主住的殿前,低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大臣为了讨国王陛下的欢心还真是用心啊。
”怎么了?我的骑士。“
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黄金一样的颜色的高贵的金发的公主,双手背到背后弓着腰,俏皮的悄悄地走到玛莉亚背后,伸手帮玛莉亚摆正系成蝴蝶结的发带,然后轻轻搂住玛莉亚的腰,柔软的贴在她的背后,一点不输玛莉亚的漂亮的脸靠在玛莉亚的肩膀上,与众不同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仔细打量的玛莉亚的侧脸。
”公主殿下!“
发呆的玛莉亚刚才全然没有注意到公主殿下从背后接近。
”公主殿下!我失职了!“
玛莉亚连忙转过身,朝后退了两步,像面前的公主殿下低头谢罪。
”近卫骑士团团长玛莉亚,抬头挺胸,站好!我要给你惩罚了。“
公主突然一脸严肃的对玛莉亚说,玛莉亚一愣,随即笔直的站好。
玛莉亚眼前的公主殿下突然露出像小狐狸一样狡猾的阴谋得逞的笑容,轻盈的向前探出一步,然后脚尖垫起太高身体,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在玛莉亚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收回脚步,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前一秒扑面而来的公主殿下的芳香,还有脸颊上温软湿润的触感...一瞬间仿佛夺走了玛莉亚的灵魂。
等到反应过来玛莉亚的脸变得通红,狡猾的小狐狸一样的公主殿下近在咫尺的打量着她。
”呐~玛莉亚,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心不在焉的?“
”是...“
玛莉亚一五一十的把原因告诉了公主。
”这是在王都,他做不了什么的。“
公主显然也不认为一个能被骑士轻松制服的人能翻起什么大浪。
玛莉亚见公主殿下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
又是两天后,上午。
我在监狱里继续和海德勒他们讲关于无产阶级革命的事。
狱卒咣当一声打开了看守的大门,两名浑身裹着银白色铁皮的罐头走了进来,在狱卒头子点头哈腰的带领下来到关押我的牢房门前。
”这就是17号犯人!“
狱卒头子指着牢房里的我,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两个高大的骑士目光透过铠甲的间隙,打量了一下遍体鳞伤的我。
周围的狱友们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众多的目光紧张的看着我。
”就是他,我们要带走!“
两个骑士铁头盔下发出冰冷低沉的声音。
狱卒头子连忙把牢门打开。
”魏特曼同志!“
旁边的海德勒喊了我一声。
我费力的挪过去,海德勒的手臂穿过栏杆,颤抖着握紧了我的手,坚定的目光看着我。
海德勒还有这里所有的狱友们,大概是认为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我也以为这两个骑士就准备把我送上绞刑架。
”伟大的理想,一定要实现!“
”一定会实现!“
我直视着海德勒坚定的眼睛,沉重的对他说,随后松开了握紧的双手。
两名骑士站到我的背后把我架起来拖出了牢房。
”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
”黑暗的势力向我们下毒手“
”快团结和敌人决一死战“
”也不必问有什么在前头“
...
”勇敢的起来,骄傲的起来“
”正义的战斗,流血的战斗“
”挺起了胸膛,快向前走“
”今天我们多少人死于饥饿“
”难道我们还能不开口“
”在斗争中,战友们年轻的眼睛“
”难道面对绞刑架会发抖“
”为崇高的信念,光荣的牺牲“
...
”来!受苦人!我们今天要报血仇!“
”人民的鲜血浸透帝王的宝座“
”也染红了我们敌人的手“
...
海德勒、赫尔曼他们带头唱了起来。
歌声冲破这座囚禁着他们身体却囚禁不了他们思想的监狱。
狱卒们的叫骂声和殴打声也被歌声淹没。
他们在为我送别。
我被两个高大的骑士架着越走越远,直到走出监狱。
一队穿着华贵的骑士站在监狱门口。
站在最前头的是...玛莉亚。
那个秃头典狱长脸色阴沉的站在旁边,监狱里不断传来嘹亮的歌声。
玛莉亚就站在那里,只是冷面无情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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